时至八月,夏天似乎从来没想过离开云贵高原的深山老林,太阳一如既往的暴晒,晒得蝉狂躁地嗡嗡叫着。然而武陵山地处四川盆地与高原的交界,是气候宜人的亚热带向暖温带过渡类型,山脚下,阳光明媚,绿树茵茵,倒是给人一种暮春的暖意。
一行人已经在武陵山山脚无人区徘徊了一下午,到了黄昏,就算豆大的蚊虫在身边狂吠个不停,大家也没有兴趣再前进了。
大家挑了片还算宽阔的灌木丛,七手八脚地准备过夜。
一个黑衣青年从林中跑出来,小跑到一大摊行李边,抱着一大坨野草。一松手,大把野草夹杂着小飞虫散在刚搭的帐篷边上,一股刺鼻的药味弥漫开来。
“晨晨你看哈,”男孩开心地拭去脸上的汗“我折了好多‘白宝王’和‘大竺葵’,”他俯身捡起一棵折了它的叶,兴冲冲地望着刚搭完帐篷的女孩,“晨晨你把它们掐碎了抹身上,如果被蚊子叮到我跟你一起姓司!”
司晨看着惊慌乱窜的小飞虫,皱了皱眉:墨诚,别闹了,这些草呛得要命。”
她虽这么调侃,内心也知道自己的男朋友说的大概不会错——司晨和他自小土生土长在武陵山边,和蚊虫打架也就打了那么三万场,别看这些草长得那么老土,和虫子打架的时候,这些草不知逼多少飞蛾苍蝇扑火自尽。
两人简单收拾了下行李,便坐下抹草药。司晨撸起袖子,素白的衣袖下露出的手臂肤如凝脂。这让不远处一个无所事事的年轻人,看得双眼放光。
墨诚知道那个小混混的来头,打着镇上算卦大师高长华之子的虚名,才看了半本周易就拿着自己那几个钢镚到处找人算卦,除了卖弄自己半吊子的算卦“手艺”估计啥也不会,更可气的是,他似乎一进队就一直想撩司晨。看他那痴迷劲,料定他还得来找事
那人果然晃悠了过来,“女娃子,里男朋友又带一堆什么草草儿搞四情来啦?”
一股戾气袭过墨诚,他拧一拧嘴,瞪着这个男的,拧出一个标准微笑:“高沛沛,你也抹点?”
高沛沛被熏了一个趔趄,又见墨诚笑里藏着诈,只得退两步,捂着鼻子倒吸一口凉气:“哦嚯,呛死个人!”
不远处,一个浑身名牌登山越野装的中年男人正指着鼻子臭骂着一个同样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两个人实际年龄都50不到,只不过训人的那位油光满面,衣装整洁,他身边站着一个同样衣装整洁大气的中年男人,只不过紧锁着眉头。被训斥的身上装备也都是世界名牌,但和前面那位对比,这人却两鬓斑白,面色蜡黄,两眼突出像是得了甲亢,萎着站在那越野装猛男面前像个缩头蛤蟆。
“我就知道当初就不该信你说你自己找到了那个什么‘无极’之地,还说什么里面有价值连城的古董……”他一把拽起那人的衣领:“唐鸿睿啊唐鸿睿,到现在连个入口的影子都特么找不着……
“能别耽误我们李总时间吗?!”他用力一甩,唐鸿睿直接被甩在地上。
“宋经理我错了,小的今天晚上绝对给您们找到入口……”
“赶紧滚去找你的入口,老子没空陪你放屁!”中年男人一脚怼在唐鸿睿身上。唐鸿睿滚了一周,惊慌失措地瞪大了蛤蟆似的眼,趔趔趄趄地爬起来溜进了密林里。
“找不到就别滚回来!”男人冲着密林怒喝道。
不远处的司晨瘫在帐篷里睁着眼睛出神地发呆,她左眼眼清澈如水,右眼因为幼时的事故彻底失明,今生大概也只能藏在白色的眼罩之下。但在墨诚眼里,她
墨诚见女朋友静立在黯淡的帐篷里,心里起了一丝“歹意”,四处张望,待确定那个姓高的不在边上偷窥之后,便假装不耐烦不耐烦地叨叨着“真够吵的”,一低头钻进了帐篷里。
司晨白皙的脸颊,当真是应了那句《白头吟》:“皑如天上雪,皎若云间月”连墨诚,自认为从不骚扰女性的正直男性也经不起诱惑,把脸凑了过去,冲司晨挤眉弄眼:“来,香一个,么……”
“啪”,司晨一巴掌拍在他跃跃欲试的唇上。
明明如月,何时可掇?
墨诚失落的侧卧躺下。在他身后,司晨把手扣在他的头发上揉了揉,将稍许凌乱揉成鸡窝后,一直紧闭的嘴角无声地扬起了弧度
月光掺杂着繁星的光辉透过武陵山树林的枝枝叶叶,透过帐篷的一方透明塑料布,散落在司晨的左眼中,墨诚只是看了一眼,便仿佛迷失在了星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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